【忘羡】 蓝湛，我陪你（7）
辛苦啦！马住！回国后一口气补完！
设定 ： 羡身死后魂魄记忆有损，忘记了所有生前事，一缕残魂凭着感觉找到蓝湛，蓝忘机不知这魂为谁，羡只一心要陪在叽身边，等同于这十三年羡一直陪着叽，直到被献舍重回
{改编自 @YOU（木由子） 大大的漫画——魂不知名（已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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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你似乎没什么精神”蓝忘机手上批改着小辈们上次夜猎交回的笔记，余光随便一撇便看到在打睡着的边缘徘徊的残魂
残魂近日来却是不太有精神，灵体也似乎越来越难支撑，每日少有清醒
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能长久? 魂本是一缕精气所化，普遍历经几年便会消散
一抹残魂因蓝忘机的灵力存续至今已是不易，如今即将消散，残魂却带了满心的不情愿，心道“答应了陪你一世的”
残魂吐了口并不存在的气息“无妨，最近累了些”
蓝忘机并非毫不在意，只是不知是看淡生死，亦或心疼的多了，便不再易心疼了，明知残魂即将消散却也未多只字片语，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
……
入夜，残魂坐在蓝忘机塌边，支着下巴一瞬不转的看着塌上躺成蓝氏标准睡姿的蓝忘机
“小古板……”
不禁伸手探上了蓝忘机的眼睫，蓝忘机再怎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却毕竟是习武之人，避尘一出，眼神难免凌厉了些
此刻睡着了，面色却柔和的像块白玉，眼睫微弯
残魂最喜欢蓝忘机这双眼，浅色的眸子总是低低沉沉的，时而凌厉的似能把人看出个洞来，时而又温和的只待春风化雨
残魂的手指留恋在蓝忘机眼睫旁不肯离去，转而抚上了鼻尖，继而向下轻触那微暖的唇瓣
轻轻笑了一声后吻上了蓝忘机那双月光下温润如水般的唇，只停留了一瞬便分开了，他只怕陷在这人身侧，便再不肯走了……
“蓝湛，我陪你走过千座山万重水，陪你去乱葬岗一百七十八次，去云梦九十三次，陪你摘过七十九筐莲蓬……陪你……彻夜未眠八十五夜，陪你喝醉七次，哭过七次……”
“蓝湛，我从未后悔过，哪怕只有十三载，我仍把你刻进了心里，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再不说，我怕没机会了……”
“蓝二哥哥，我……喜欢你……”
……
蓝忘机猛的睁眼，这语调实在熟悉，从残魂碰他眼睫起便已醒了，但与一即将消散的残魂告别一番着实有些矫情，便一味装睡，待他自己离开
却被那熟悉的语调惊得一时失语，看着越来越淡的残魂，蓝忘机抬手碰上那再无触感的一抹淡蓝“魏……婴……是你吗？”
“……”
再不会有任何回应，残魂最后的一抹淡蓝也消失殆尽
“是你吗？……”蓝忘机心脏猛的搅的生疼，那熟悉的语调，一遍遍打在心上，竟觉比戒鞭还痛
“魏婴，我知道，是你，一直都是你！对不起……我又把你丢了”虽不知魏无羡如何不记得生前之事
但蓝忘机思及那本桀骜张扬的少年如此卑微的陪伴了自己十三载，却未曾发觉那便是自己心爱之人，便恨不得现下随他而去
蓝忘机忽的铺平忘机琴，一遍一遍奏起问灵，希望那十三年前日日应他的魂再回一音
问灵越奏越快，直至弹了三十遍有余，却仍未有一灵回应，但蓝忘机仍不停止，直至忘机琴再承受不住灵力灌输而弦断音止
随着琴音落下的还有蓝忘机一滴绝望的泪滴
……
蓝曦臣天尚未明便要出门批卷宗，出了寒室便看见衣衫不整，不配抹额，却板正得跪在阶前，一双通红的眼如着了魔般的蓝忘机
……
“忘机有错，心不静，道不清，自请出家，再不入红尘”
蓝忘机语气淡然，并非看开，而是难以压制的爱意和愧疚，疯狂的填满整个胸口，疼的毫无喘息之机
蓝曦臣从未见过一向雅正的弟弟这般如此，竟要出家，是发生了什么吗？“忘机，你不要冲动，你……”
蓝曦臣的话被前来报信的门生霎时打断“家主，观望台发现了思追发射的求救信号，怕是有危险”
蓝忘机猛的回神，不待整理形容便朝着蓝思追发信号的方向赶去
“来得及，思追不可有失！快些！再快些！那是他最喜欢的孩子”蓝忘机急得把下唇咬的似是要出血
却发现心神激荡，御剑愈发不稳，便稳了稳心神，剑诀依旧掐的飞快
“总算到了” 蓝忘机见得思追未曾有失，便提剑降住了那弑杀的诡手
这位公子，助过思追，便是我的恩人
“多谢！”蓝忘机朝那莫家公子拱手行礼
虽脸上涂的青一块红一块，却仍挡不住一股俏皮灵气“唔，客气了客气了”
魏无羡心道“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了蓝忘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
“含光君，您……怎么了？”蓝思追从未见过看起来如此潦倒的含光君，心下大惊，莫不是云深出了什么事
蓝忘机吐了口气，从怀中拿出抹额配好，接过将将赶来的门生手上抱着的忘机琴“无事”
蓝思追只当是自己的信号发的太紧急，含光君未曾修饰形容罢了
蓝忘机看见思追这孩子愈发像那曾经姑苏求学的少年，果毅中带着一丝桀骜，唯一的不同是，思追那孩子的性情更加温和了些
思及那心底之人，蓝忘机眼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
“夜猎不可逞强，尚需尽心，我在山脚下等你们”蓝忘机尚不敢走远，生怕那孩子有什么闪失
“是”
……
蓝忘机坐在山脚边的一棵翠竹下，摆开忘机琴，轻轻抚着那断了一弦的琴身，抚了半晌却未曾抹出一道弦音
忽的山上传来一阵急促且尖锐的笛音，蓝忘机肩头一颤，险些没有力气站起，待他听了两句曲调时，心头似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
“是你！”
背起琴匆匆赶上大梵山，面前吹笛驱使鬼将军温宁的，正是莫家庄的莫玄羽，不，是魏婴！
蓝忘机心中无比坚定，即使换了壳子，我仍然认得你，那张不怎么熟悉的皮囊下真的是我日思夜想的你！
魏无羡眼泛红光，略微上前一步，却把蓝忘机吓得不轻，他险些以为那人又要走
蓝忘机上前扼住那人手腕，没有丝毫缝隙，心道“再不可把你丢了”
可那人转头，充满杀气的褐色眸子中没有丝毫容情，这样的眼神落在蓝忘机眼中似是生生拧断七经八脉般痛苦
“魏婴，你不认得我了吗？”蓝忘机眉头拧成一团，心道
魏无羡仍是尽力吹奏完，想着“大不了我咬死不认，我是莫玄羽，可不是什么夷陵老祖”
一曲缓和的‘忘羡’之音驱走了温宁，却激起蓝忘机心神的千层浪花
手下的力气未减分毫，既是紧张又是焦虑，还是喜悦，交杂在一起的心情让蓝忘机险些开不了口，出口却不知说什么“你……”
魏无羡表情仍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
蓝忘机眉头紧皱，心道“当真不记得”
……
还未来得及多想，背后呼啸而来的是紫电的灵光
蓝忘机转身取下忘机琴，把那人护在身后，以全身灵力灌注于琴弦，尽管一弦已断，但仍凌厉，一抹弦便击退了紫电的数道紫光
魏无羡怔怔的待在原地，那一道熟悉的琴音激荡在心里，似是打开了别人的灵魂般，无数的记忆霎时如泉涌
那是我吗？
【漂亮哥哥，我陪你啊】
【这带茎的莲蓬，还要不要啊】
【蓝湛，刚上船便和你说绕开花刺，你故意的吧】
……
那残魂是我吗？
我一直陪着蓝湛？
【魏婴，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了】
蓝湛？？
“你找了我多久，十多年？对，十三年”
“可我一直在，在你心里，在你身边”
“我竟是个呆瓜，为何早时不明你的心意”
“对不起，我来晚了”
……
魏无羡眼中红光已消散，抬手碰上蓝忘机饱经风霜却宽厚的背
蓝湛你曾护我多次，护我多年，为何我才知晓，明明这么宽厚的背，为何当年不去依靠？
蓝忘机显然感受到了背后的异样，一时不察竟让紫电朝着自己直直打来
魏无羡猛的向前，挡在蓝忘机身前，像他无数次挡在自己身前那样，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
魏无羡嘴角滴血，却毫不自知“江宗主，厉害啊，家大势大了不起啊，随便打人是吧？”
语气一如当年夷陵老祖的桀骜不驯，虽手持竹笛，却有当年一管陈情动天下的气势
见此人未被夺舍，江澄也不好说什么，但，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带回去，慢慢审”
魏无羡呼吸显然不太匀称，刚受了一鞭紫电，能继续站着已是勉强，若回莲花坞，岂不是……
……
“这个人，我带回蓝家了”
蓝忘机低沉且不容拒绝的语调让当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不停窃窃私语“……含光君护着一个断袖做什么？”
“含光君，不必，我……”魏无羡也不知为何，越是知晓蓝忘机的心意，越不想为他惹火上身
若不与他为伍，蓝忘机仍是那个景行含光，皎皎君子
若不为护他，如此世家楷模怎会受三十三道戒鞭
若心里无他，胸怀天下的蓝二公子怎会心心念念全是他
“回蓝家！”蓝忘机低沉的声音似是响在人的头骨里
他实在无法忍受见不到魏婴的日子，那一个个孤寂的毫无温度和气息的夜，有你才有鲜活之气
“嗯”魏无羡何尝不想抛下一切随他去，哪怕回去领罪，我都愿意，魏无羡微微点头“嗯，带我回云深不知处吧”
蓝忘机紧皱的眉头已微微展开“你愿意去云深？”
魏无羡轻轻一笑，转着手中的竹笛，牵起小苹果，随意的摆着手道“走啦走啦~”
……
云深不知处
“含光君，莫公子如何安置？”思追眼见入了云深不知处，含光君仍是紧紧跟在莫公子身后，有些迟疑
“思追，景仪，去休息”蓝忘机转头驱走两个小辈
“是”
“含光君如何安置在下啊？”魏无羡转着手中的竹笛，单手叉腰，心道“看你个木头和尚能坚持到几时”
“静室”蓝忘机淡淡道，能留下你已是心满意足，不论你忘记了什么亦或记得什么，你都是我心上那个人，从未变过
“好啊，静室，那是你卧房吧，啧啧，从不许别人进入的静室不知为何让在下住入啊？”魏无羡笛子抵着下巴
那首忘羡曲在他陪伴蓝忘机的十三载中听过无数次，刚被献舍虽不记得那些事情，但蓝忘机的琴音早替他唤醒了所有记忆
难怪在大梵山时安抚温宁竟不自觉的吹出那曲调，那充满爱意的曲调亦是对自己温和的安抚，曲子亦如人心，沁入心脾，沁入骨髓
“蓝湛，明明认出我了，为何不承认？”魏无羡手中的竹笛调转方向抵在了蓝忘机心口
转而又撤开笛子，手心覆上了那人千疮百孔的心脏，感受它仍在跳动
显然蓝忘机被问的心跳加速，怔在原地“你……记起来多少”
“我啊，也没多少，就记得某人给我弹忘羡，还记得百凤山亲我来着，还有什么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魏无羡边说眼神边飘向蓝忘机
怎会想不起来，魏无羡虽记性从来不好，却因遇上了蓝忘机，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
此刻那人故作惊讶的表情打在蓝忘机心里，若蓝忘机还忍得下不把这人纳为己有才属实奇怪！
蓝忘机上前扼住魏无羡那纤瘦的手腕，一把将人揽进怀里，魏无羡丢开手里的笛子，还在不停乱动，掰着手指头继续数“唔，对了，还保存我的芍药花，还偷藏天子笑，还……”
魏无羡猛的想起那夜喝醉魔怔的蓝忘机，疯疯癫癫的往自己身上扣烙印
自己那时还是没有触感的残魂，却也能感受到疼，心疼，疼的险些魂飞魄散
魏无羡抬手探上蓝忘机的领口，明明见过那疤痕无数次，却仍不敢伸手触碰哪怕轻轻一下
将将碰住蓝忘机领口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放在那人心口的位置
“这里，还装了一个傻的彻彻底底的我”
魏无羡靠在蓝忘机胸膛，真真切切体会到那人的心跳，那人的脉息和那双温柔的眸子
“蓝二哥哥，我喜欢你”
蓝忘机呼吸一滞“嗯，我听到了”
“听到了？哪一次？”魏无羡做残魂时，时常趁着蓝忘机睡着，摸摸那人额头鼻梁，还时不时亲上一口，不清不楚的来几句“我喜欢你”
“每一次”蓝忘机紧紧环着魏无羡的腰背，生怕那人再逃跑一般
“每一次？那你装睡，都不应我”魏无羡故作伤心之态
“那时不知是你，你……没了记忆”若是平日一丝不苟的蓝忘机自是能发觉残魂真的很像魏无羡
只是伤心伤透了后，心便不那么清明了……
魏无羡也知蓝忘机有多难过，手掌轻轻覆上蓝忘机的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晚” 一点都不晚，十三载尚可错过，如今自然不晚
魏无羡紧紧环着蓝忘机的脖子，额头抵在那人的下巴上，轻轻蹭了两下“谢谢你……等我”
蓝忘机并未回应，只是明显呼吸一滞，魏无羡抬头，果然“二哥哥，第八次，第八次被我看到你哭了，真是……”
魏无羡嵌起脚尖，吻下蓝忘机那颗即将落地的泪珠，又吻了吻那张如玉像般无暇的面庞，转而与那双略微颤抖的唇瓣纠缠在一起
蓝忘机被那人咬着舌吸吮，只觉这吻竟有些熟悉
魏无羡发觉了蓝忘机的懵然“你可知，那日你梦回百凤山，我真的回来了……”
蓝忘机压着魏无羡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若我早知你心意，定不会决绝赴死
若我早愿说出心意，亦不会叫你独自承担
“蓝湛，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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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end
全篇七篇文，感谢 @YOU（木由子） 的条漫给的无限灵感，也感谢大大每一篇文都转发，再次感谢！
1、羡被献舍之后，没了残魂的记忆，但是叽的琴声他太熟悉，弹了一声就想起来了
2、整整七篇里，羡也不插科打诨，也不翻墙打滚，看起来不像他？很正常，俩人表露了心迹才能腻腻歪歪
3、我写文逻辑感不强，有点意识流写法，比如描述某个场景时候，好像别人都是背景板，不走也不说话，我试过多加一些情节和人物，发现那样感情不流畅，所以还望体谅
4、在这呢就ending啦，每一篇文我都检查了五六遍，希望在情感上真的能把两人爱而不得的心意表达清楚
希望我的文没有给 @YOU（木由子） 大大的条漫蒙尘，感谢大家！！番外见啦！
